那些年,虬津不叫镇,叫“人民公社”;那些年,先后有上百名上海知青在江西省永修县虬津公社插队落户。
原沪光青年队知青说,那些年,高康良是站上高坡挥手一呼,立即有人响应的一位知青大哥;张公渡后生老俵跷起大姆指:高康良,洽嗄(好样的)!那些年,没有名片,高康良就是沪光青年队、虬津知青闪光的名片。
老知青从没忘记青葱岁月里,当年虬津的那些事;共和国也永远记着“全国新长征突击手标兵”老知青高康良的故事。
从当年老知青的点滴讲述中,从“共和国故事70周年专题”《青春记忆》之“知青先进代表”珍贵史料中,我们回想那些年,重温那些事。
张公渡一队的知青点,隔着圩堤紧挨着修水河,是一个木质结构的瓦房,墙是竹片泥巴糊的,算是当时村里最好的房子了。
下乡第一年夏天(笔者按:1969年6月下旬),天降暴雨山洪暴发,队里通知防洪备粮,我们班10名知青,准备了硬梆梆的茶饼,储存在阁楼上备战洪水。
山洪下来了,不断冲涮着圩堤,经不住洪峰一波又一波的冲击,终于被拉开一个口子,洪水破堤而入。
天下着雨,10个人透过楼板的隙缝看着洪水上涨,发现水中有蛇,盘曲于屋柱,企图沿着柱子爬上来。于是我们每人手拿一枝竹竿,蛇一靠近立即挑拨下去。
晚上,屋里的水已齐大腿。高康良下楼,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搬上来,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提着煤油灯。
家徒四壁,其实已经没什么可搬的了,远远地望见灶台上有团黑乎乎的东西,以为是抹布。不行,抹布也要带上去。高康良是近视眼,手抓到“抹布”,惊魂地大叫一声:蛇!随之“连滚带爬”地回到楼上。实在是太可怖了!
茶饼吃完了,锅中的剩饭已长毛不能吃了,10个人断了炊。正在这时生产队派人划着船,给我们送来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,感动的大家是热泪盈眶。
“在抗洪抢险战斗中,高康良冒着危险抢着下水去堵漏,他在堤上跑来跑去,在水里钻进钻出,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。洪水被制服了,高康良圆满地完成了上山下乡的第一份答卷。”
“在洪水退后的运土修堤和送肥抢种中,别人是挑两只土箕,他却挑4只,扁担挑断了换一根。队里分配农活,每次他都要求拣最重、最脏的干。”
讲述者:汪迪.原鄱坂二队、沪光青年队上海知青;王康华.原张公渡四队、沪光青年队上海知青
沪光青年队的成立于我而言,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不用为一日三餐犯愁——知青食堂,我的福音。
从小喜欢绣花织毛衣,哼着小曲踩缝纫机的我,虽然也帮妈妈洗菜做饭,却一点也不喜欢烹饪。不曾想知青食堂的大任后来却落在了我的头上。
最初,队长高康良让队里的女知青一人一天轮流做饭,我以为这个模式会一直延续下去。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变成我一个人的事情。
我喜欢到大田里,迎着清风,沐着阳光,插着红薯苗……。哼着“越苦越累心越甜”,淋着细雨,拔出带泥的红薯,硕果带来欣喜。
点着油灯,凝望晨星,炊烟袅袅升起;繁星坠落,灶堂熄火,记录当天账目。
摒到第二年,我摒不住了,跑到县医院说,我想回上海,医生看看我的脚背,开出了一个证明:脚背高,不适合农村劳动。
1979年2月,我离别虬津。我是最后一个告别沪光青年队的上海知青。我离开时,只知道队长高康良还在沪光青年队里。
“1975年秋,公社党委为了便于领导,让知识青年更好地在农村发挥作用,决定把分散在全公社的24名上海知青,集并到麻洲大队涂家岭上,建立个独立核算的知青认,并让高康良负责。”
“高康良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出了贡献,党和人民给了他很高的荣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