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升学无望、就业无门,呆在城里、无所事事
在狂热的万岁声中,仅1969年一年就有267万城镇中学生上山下乡。
二、上海人到珲春:扎根务农
1969年3月1日,千余名上海中学生乘坐3天3夜专列直达图们,再转卡车到达珲春。此后,又有数批上海中学生来到珲春,前后共计5800人。于是,通过这些上海人,让上海与珲春有了亲密的接触。
离开城市,就意味着国家再也不管你的工作、住房、医疗、物资供应、退休养老等问题,任凭你自生自灭。除了须要你“无私奉献”外,国家与你无关。
如此,享受着城市待遇的上海人,一下子成了政府不管的农村人,更何况是从全国第一大城市来到边疆小县城当农民“一辈子”,期间的心理落差实在太大了。
记得刚到农村,好心的阿兹妈妮问我们:家里爸爸的有?妈妈的有?
她们更奇怪:那为什么这样好的上海不呆、要跑来贫穷的山沟谋生?
而那些仍然在务农的、尤其是高中生们,若是四五年之后,还留在集体户里,眼见着别人不是进机关当干部就是进厂矿上大学,那种焦虑与无奈是特别折磨人的。
知青们已经不相信“扎根一辈子”的说教,需要的是有务农时限;他们不愿意一生都消磨在没有任何保障的生活里,需要看到的是有回归希望。“人往高处走”是天然秉性,人从天堂往地狱走,会痛不欲生。
而知青的“上山下乡”不仅没有使农村人口城市化,反而把大量城市人口往农村赶,知青们真的是不折不扣的逆历史潮流而动,为“拉历史倒车”作着无为的牺牲。
三、上海人在珲春:收获了深情厚谊
唯有,与乡亲们胼手胝足放浪山野;嘘寒问暖谈笑热炕的深情厚谊让我们记忆犹新。
每位知青成了珲春上海间城乡贸易的实施者,从中也不难看出:上海知青的心绪与珲春老乡贴得多近啊!
四、上海人回上海:“不回城,不瞑目!”
不久,留在珲春务农的上海知青,绝大多数人通过假病退、顶替父母岗位等回到了故乡上海。
我们民族有两大悲剧。一是把毁灭当成重生,一是把重生当成毁灭。
由于他们耽误了大好年华,许多已近中年,刚刚返城,工作、婚姻、子女、老人等问题接踵而至,无暇获得应有的文化和文凭,在城市的竟争中处于劣势地位。一代青年,就这样在“伟人”手中荒废掉了!
知青是个大群体,除极个别“成功”了的人会对那段经历用作谈资,大多数要么麻木了,要么还沉浸在被利用、被抛弃、被耽误的心灵伤痛之中。
五、珲春人到上海:安居乐业
我们共同经历的那场以国家意志为意志的“上山下乡运动”,不仅违背了城市化的经济规律;也是对国内本来就低下的生产力的严重摧残;更可怕地是它扭曲了一代人的价值观,几乎改变了整整一代人的生命轨迹。
一次“大寨评分”,讲到教育革命接班人的事情,指导员说了知青吃不起艰苦,从上海寄来大把的食品,这怎么能行,以后打起仗来还能上前线?我们听了莫名其妙:打仗也要让人吃饱饭不是?
如今,知青有什么活动就把金成忠也找来聚聚。经常会说到去世的指导员。40年前上海人到珲春务农;40年后珲春人却拼博进了上海,名副其实当了城里人。这是不是人生的轮回抑或是命运的螺旋式上升?
高红花大学毕业后,一心要到上海来工作,一是向往上海的大城市气魄,二是上海还有这么多的“阿兹爸依”、“阿兹妈妮”。如今,她在上海有了自己的事业,也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。
上海人与珲春人,前后40年截然相反的两种命运,你能不惊奇吗?
结束语:追求世界文明 珲春上海同为城市化作贡献
我们应该庆幸的是,终于走过了那种种的闭塞与野蛮;终于迎来了科学发展的春天。
在科学的春天里,上海这个城市,在2010年与香港、台北3个城市共同进入了全球前50强。上海成了中国大陆第一金融中心,正在向着世界更高目标挺进。
——文发胞弟于一九六九年珍宝岛战事前一日戍边珲春,在闽老父心忧函询再三。渠著白山黑水,洵属史实。今再版爱赋是律以志以往。丁酉春 范文通时客巴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