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徘徊在羊圈头的忧思——读谢非的《知青纪事》

时间:2021-09-28   作者:邢 亚 军  【转载】   来自于:腾讯网    阅读

  谢非16岁就下乡了。

  上世纪1970年的一个秋天,四川莽莽群山里,那个叫羊圈头的地方,忽然就多出了一个清瘦矮小的身影。

  青年点这个具有复数含义的词,用在谢非身上,似乎是有点不妥。因为他住的地方,只有他一个人。如果非要说他住的地方就是青年点,那么他住的就是一个人的青年点。

  其实曾有几个知青先后到过这里。最早来的是一个64届的知青,不过一年之后,他在公社组织的泅渡活动中不幸遇难了,只留下了一段遥远的传说。队里的68届知青也是有一个的,谢非住进那个前身是煮猪食的房间时,这位知哥已经住在队长家里两年了,他们相隔里许。谢非插队一年之后他才搬来同住,俩人同病相怜抱团取暖。摆起龙门阵时,才有了一些生活的气息。知哥担任队里人工广播的重任,每日早起攀爬到位于生产队中心点的石山上,拿着白铁皮喇叭读报纸,年底就多挣了几个工分。俩人合居不到两个月,知哥就抽调回城了。其实谢非最初是和他的同学D君一起来的。D君长得魁梧英俊,一副好嗓子,喜欢唱那些被禁唱的抒情歌曲,摆龙门阵也离不开异性的话题。无奈谢非发育迟缓心智不熟且无音乐细胞,D君总有对牛弹琴之感。过了两个多月,他便调到别的公社去了。如此一算,谢非插队四年,倒是有三年半的时间独身于此,在深山僻壤品尝着孤独。

  就在那一片山下,一个村落,一间屋,一张床,一盏油灯,一个人。每当他拖着疲惫的脚步,怀着苦闷的心情走回低矮的小屋,孤独就像山间的氲氤雾气,漫漫地侵染过来,严严地把他围住。举目无人,四下空寂,心中惴惴,难以入眠。于是他“倚着柴门,木然地望着大野,久久地。”

  孤独是一种心理状态,是产生抑郁的菌床。孤独也是一种修行,可以达到内心的平和。看来孤独的结果是因人而异的。孤独的人,有的认为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,也有的认为他一个人就是整个世界。谢非属于后者。

  他把装米的木箱子搬到了床前,就有了书桌。捻亮了油灯,就牵来了光明。或是秉灯夜读,或是埋案走笔。那一刻,心灵有了归处。周围很静,静的能听到自己和心的对话。夜色很深,深的无法看清远方的路。

  “让酒精/烧干我们的泪水吧/让酒精/燃起我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吧!”(《饮酒辞》)“我们忧郁地唱/我们疯狂地唱/歌声呀,像黑夜一样深沉/也像我们的哀伤,绵远悠长。”(《我们唱》)“太阳疲乏了/即将在山那边安憇/月亮也将从东山悄悄升起/怎么不飞来一只多情的夜莺呢/为我沉寂的心/唱一首动听的曲子。”(《孤独》)心中的话语,如山间溪流,汩汩而来。他用文笔和孤独进行战斗。于是,孤独悄悄地退去,它怕打扰他,给他留下了时间和空间。

  虽然小茅屋装载了谢非的精神世界,但是他对小茅屋却不胜其烦。毕竟这间屋子太简陋了。简陋到没有一件物品是多余的。谢非不但感受到了孤独,更多的是感受到了生活的困顿。这间茅屋就是最好的证明和写照。特别是每当他把远方的的前景和当下的际遇做比较时,小茅屋总是扩大了理想和现实的反差。他离开羊圈头的时候,心中曾经发誓:“别了,再也不愿见到你这晦气的东西。”

  但是当他离开这里以后,小茅屋又成了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地方。他在《我的茅屋》这首诗里坦露了自己的心扉。“灵魂日益疲惫/情感日渐苍老/不由得使我想起你——那间陋室。”“你陪伴我度过了艰难的岁月……在此,我曾拼命地、囫囵地吞食着精神食粮/或者,用一管秃笔,写着幼稚而苍白的诗句。”“再也没有一个地方于我,对你的怀念更深——我的茅屋啊,我的茅屋。””听说你坍塌了,变为废墟/但是,我还是要去看看那片遗存/就是那些土块、石片、竹爿、草秸/我也要轻轻地摩挲/甚至捧在唇边亲吻!”这是多么虔诚的告白!又是多么深情的怀记!

  谢非对小茅屋情念念不忘。因为那间小茅屋,已经作为他的知青岁月的标志性载体,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。谢非真正放不下的,是小茅屋的那段坎坷峥嵘的岁月,是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,是那段终生难忘的心路历程。詩里的土块、石片、竹爿、草秸,就是这段人生中的经典章节。

  心有千千结,何如一本书。退休以后,谢非开始写他的知青生活,写其他知青的知青故事,他要把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知青情结写出来。历载五年,他写的《知青纪事》结集成册,终于问世了。

  《知青纪事》是今年一月份出版的。一月末,谢非赠送给了我一本,让我有幸先睹为快。当然也非常感谢谢非先生的馈赠,毕竟是素昧平生,相识甚晚。但是我们能以文结缘,相通相敬,已经足够了。犹如在乡间土路上两个陌生的知青相遇了,无需多说,一个眼神已经沟通了彼此。

  《知青纪事》封面 作者当年插队的“羊圈头”景观

  《知青纪事》里有短诗,有故事,绝大多数是故事。故事里有农民,有知青,绝大多数是知青。谢非笔尖所触及的人物,都有着苦涩悲怆的遭遇,艰难拮据的生活和有始无终的爱情。

  苦难,就像一条绳索,贯穿在这些人的命运之中,由此派生出一折折充满悲情的独幕剧。

  遭到生产队长的强暴意外怀孕最后死于难产的知青姐姐;响应号召参加泅渡活动不幸被黄水塘吞噬了年轻生命的知青哥哥;因表现突出被公开推荐上中师的女知青,在公社领导审批的最后一关被偷梁换柱,落败于父亲在公社当干部的还乡女青年;一个政审不过关的男知青,和一个没有门路只能慢慢排队等待的女知青,面对僧多粥少的回城名额,经历了希望—盼望—失望—绝望,多年之后用无奈的婚姻了断了当初的愿望。和男友别离受到公社领导凌辱的女知青,拿着领导留给她的代表承诺的手表去公社寻他,希望他兑现帮她离开农村的诺言,却被篡改成了她在贿赂腐蚀领导。当她在另一个公社又一次面临回城机会时,县领导又为了自家亲属把她排挤出招工的行列,羞恨难当的她跑进了公社食堂,拿起菜刀剁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,用自残抗争命运的不公。

  知青的农村生活,其状况大致是一样的。背井离乡,独自面对,生活贫困,劳作繁重,文化单一,精神匮乏。在这样的生活背景下,哪个知青遭遇了不幸,真的就是一场苦难!知青到了农村以后,由于城乡之间的隔阂和农村各级行政管理的疏漏放任,基本处于无序、自生和随意的状态。这种状况在插队知青中尤其严重。也正是这样的状态,为各种不利于知青生存和成长的因素提供了适宜的环境,由此埋下了不幸的隐患。

  知青们下在广阔天地里,正值青春时期,也正是谈恋爱的季节。但是纵观知青十年的恋爱婚姻,却不能用“正常”二字来描述。谢非讲了几个关于知青感情生活的故事,佐证了这个观点。春生暗恋小英,小英却被成熟机灵的成富俘获了芳心。其实成富于小英只是耍耍,他离开农村时面对春生的质疑,说了一句“走不出农村,其他都免谈。”一语道破了恋爱与前途的矛盾!后来春生和小英因雨阻路同住一室,夜间小英一句轻轻的呼唤,把春生喊的春心荡漾,血液喷张。但是他想起了成富的叮嘱,生生压抑住了自己,当了一次床前君子。矮个知青得到照顾住进了队长的家,不成想自己每天晚上吹奏的悦耳笛声,勾来了队长妹子的魂魄。队长妹子的主动亲近,抚慰了他的空寂和无聊,给他阴沉苦闷的内心投来一抹光鲜。他也渴望队长妹子的到来,享受二人相处的时光。但是他的心里设了一道红线,那就是仅此而已,因为他不能也不可能留在农村。于是他扮演了一次有始无终的虐心恋人。又是一个知青,虽有上佳表现,但是无门无路,回城无期,愁闷不已。队长当月老,把副手的女儿介绍给他。许诺他一旦成亲,入党提干。这个姑娘长得标致,喜欢他已不是半天一日。平日就送他鞋垫,给他柑橘。队长提亲后,这个姑娘竟自入其室,操持饭菜,如田螺姑娘一般等他收工,让他感验家的温暖。而他却左右为难。接纳了,他就永无回城之日。不接纳,得罪了顶头队长,回城之日可能会遥遥无期。于是把健康的老爸说成病人,逃之夭夭回城避难去了。

  一幕幕男欢女爱,一场场天长地久,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杀了。这只大手高高地悬在空中,散发出严严的气场,笼罩着每个知青。你想回到城市吗?你想离开这片土地吗?你想和家人永远团聚吗?你想奔个光明前程吗?就请你克制自己的欲望!品行不端,作风不正,小资情调,放松要求,自甘堕落,革命性不彻底,等等等等。一条条评语都像一只饱沾红墨汁的大笔,握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上,在抽调审批表上打上一个个大大的红叉。谁能不噤若寒蝉!谁能不止步雷池!又有谁能全身而退!美好的爱情在政治的高压下变得支离破碎,凌乱不堪。自然的人性在错乱的戒律下变得萎缩低迷,扭曲变形。

  谢非的写作视角,对准了一群命运多舛,时运不济,自我压抑,无力拼争的知青或农村人物,他们的那个人生阶段笼罩在浓浓的悲情之中。反射出作者对这些人物的同情和忧思。因为作者也是从他们中间走出来的,他能读懂自己笔下的这群人和他们的故事。

  谢非插队的第一年,是无忧无虑的。吃着国家供应的口粮,好奇地观察每天遇到的新鲜人物和事物,单纯的心境没有一丝的忧患意识,即使生产队把他的日工分评定为5.5分,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和怨言。毕竟还比女社员高0.5分哪!

  直到那个雾雨蒙蒙的早晨,他站在高处,挥手告别两个在他的草屋留宿一夜的同龄朋友。当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,一种别样的感觉撞击了他的心灵。他的心空空荡荡,若有所失。他感到了孤独迷茫,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无助。这种感觉如同迷雾涌进心间四处奔突,令他的内心迷惘惆怅低沉黯然。他感到心胸被堵塞的非常难受,并由此产生了惶恐。这是插队之初不曾有过的感觉。这种感觉此时又产生了连锁,内心的空虚,对目前环境的抱怨,对当下生活的否定,对未来的茫然,叠加出了忧郁和伤感。

  不知愁滋味的少年,瞬间平添了烦恼。心中充满了忧思。这个忧思伴随着谢非徘徊在羊圈头的山头上,乡路间,草屋里。多年以后,即使他离开了这里,这段忧思,依然盘桓在他的心头。

  他的忧思,于个人,忧的是自己当时孤独寂寞迷惘无助的处境,思的是何时才能走出无边的泥淖,怎样才能登上希望的彼岸;于知青,忧的是他们坎坷而又无奈的命运和逐渐失落的青春生命,思的是一代青年何以承受如此困苦艰难的磨蚀,为什么会是他们把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那段苍白动荡的岁月?

  因为忧愁而忧思。谢非的知青生活充斥着苦闷和忧愁,所以他的忧思来自于羊圈头。他亲历了那里的事情,他亲历了那个年代。他能看到一个知青的思想、情感和心境,他同情那些遭遇不公落难于斯的知青战友,所以他也有了一种责任。他要实事求是地告知公众和后人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,他要引起人们的深思、忧思、反思,以果证因。谢非作为一名知青作家,《知青纪事》的出版,既是他对历史的良知出品,也是他对社会的珍贵馈赠。

《知青纪事》作者谢非回到

当年插队的“羊圈头”时留影

    

  谢非在他的文章里常常有大段的景物描写和人物心理的描述。白云夕阳,青山绿水,沙坡河滩,草木花藤,黄黍青蔬,街镇村乡,牛蛇犬鸡,谢非都有细致形容。犹如工笔描丝,长而不冗,细而不繁,使人见字如画。而他更擅长的是人物心理的剖析。就像一个做文思豆腐的大厨,把一块敦厚的豆腐切成一条条明亮的银丝。人的思维是最复杂最抽象的精神活动,谢非却能剥丝抽茧般地把人的心理变化有层次地记述出来,使读者跟着他步步递进到人物的内心世界,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事情。要能做到如此透彻,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以心换心的感验是必不可少的。

  读完《知青纪事》,掩卷长思。透过白纸黑字,我看见了一个知青的情怀,是那么真挚,那么淳朴,那么深远。虽然每个人物的心里都留下了伤痕,但是却把人性凸显的淋漓尽致,这才是文章的魅力所在。由此来说,谢非的情结、思想、努力和文笔,都是值得赞叹的!毕竟他做了一件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,还给了自己一个初衷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一2021.9.20.于沈阳 

  

《知青纪事》作者谢非

致邢亚军先生的信

   

  亚军先生:你好!

  读到你的《徘徊在羊圈头的忧思——读谢非的<知青纪事>》一文,令我十分欣然!在此,我首先要向先生表示诚挚的谢意!承蒙先生的特别关注,不惜耗费时间,再三通读拙作,并在通读基础上,不吝笔墨,将读有所得,着笔成文——这,令我尤为感动!

  其次,我还要说的是,在孟翔勇老师组建的这个知青微信群中,群友们都来自天南地北、甚至包括海外的知青同仁。而你,在这个群中是最敬重的人之一!我之所以这样说,绝非虚言,自有缘由:看看我们手中持有的由“‘中国知青作家杯’征文优秀作品选”结集而成的《永远的知青》吧,沉甸甸的四大册,约两百万余字,可谓卷轶浩繁。而你,不但通读了全书,并且还特意从中遴选出100篇(我的《春生》也很荣幸地忝列其中),加以自己的解读与论述,精心撰写成章。我认为,对于《永远的知青》这部书而言,你做的这项工作,确实很有意义——正是基于这个缘故,我还要向你表达真诚的敬意!

  关于《知青纪事》,我十分认同你的评述与诠释。

  我注意到了,在你的文中,以比较大的篇幅谈及到我在《知青纪事》所表达的“孤独苦闷感”。确是如斯,对于当过知青的人而言,“孤独苦闷”是当年农村生活中的心理常态,带有普遍的共性,特别是插队的知青。像我们小县城下去的知青,在的安置方面,根本没有你提到的所谓“青年点”,都是分散落户在各自的生产队。据我所知,有的生产队仅有一个知青的,不在少数;有的生产队,多至两三人;最多不超过五人,但这种情况非常少。如果一个队的知青有两个以上,大都是这样的,开初有可能报团取暖,但由于性格志趣各异,或家庭的经济状况的差别,日久时长,不免产生隔阂,进而演变成矛盾,导致最终散伙分家,互不来往。这样一来,就是真正的“孑然一人”了。苍茫大山,远离亲人,单居独处,缺乏交流,心境黯然,孤独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例如独居的我,感到孤独苦闷太甚的时候,如果没有书读,也无诗兴,就给自己放假一天,去临近社队找爱好兴趣相同的朋友聊天吹牛,以为排遣。

  是的,如你所言,我之所居的“那小茅屋已经作为他知青岁月的标志性载体。”人,大都是这样,当你拥有时,不以为然,甚至不认可,以致渐生恨意。但是,若干年后,当不再拥有而追忆时,心情就会像普希金的诗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》中所言:“而那过去了的,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。”说起来,还是改革开放初期,土地包产到户那个时候,听说我栖居过的茅草房,由于人去屋空,房顶无人翻修续草,开了若干“天窗”,泥巴垒筑的老朽的土墙,经不住风吹雨打,垮塌了。当时一听到这个情况,顿时,心中波翻浪涌,激情难以自已,于是,一气呵成诗篇《我的茅屋》。

  我在《知青纪事》中,除了谈及物质短缺,生活艰困,导致部分知青的不端行为外,还描述了置身山区而前途茫然、不知所措知青状况。事实上谁都不想就地扎根,更遑论建立家庭,除非时间长了,心死认命,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。而绝大多数人却在为争取尽早走出泥淖,穷尽了不同的努力。确实,何日回城,是所有知青迫切渴望的心理上的大问题。但是要实现这个愿景,并非易事。其它猫腻我就不说了,首先你要压制自己青春期勃发的荷尔蒙,最好不要去追求男欢女爱。即使相好,也最好不要贸然越过男女大防,因为前途要紧呀!正如你在文中所言“你想回到城市吗?你想离开这片土地吗?你想和家人永远团聚吗?你想奔个光明前程吗?就请你克制自己的欲望!品行不端,作风不正,小资情调,放松要求,自甘堕落,革命性不彻底,等等等等。一条条评语都像一只饱沾红墨汁的大笔,握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上,在抽调审批表上打上一个个大大的红叉。谁能不噤若寒蝉!谁能不止步雷池!又有谁能全身而退!美好的爱情在政治的高压下变得支离破碎,凌乱不堪。自然的人性在错乱的戒律下变得萎缩低迷,扭曲变形。”先生的这段评述,可谓见解精辟,一语中的!

  关于《知青纪事》中,一些不幸的知青的命运,你也以一个较长的段落谈及自己的认知与评说。读毕你的这段文字,顿令我想起了孟翔勇老师的长篇知青题材小说《空中花园》,该书开篇描写的那个懦弱文静且能歌善舞的女孩,人称“小羊羔”的杨早。她的悲惨的命运,不是个案,乃是这类悲剧性知青人物的一个缩影!

  《知青纪事》,可以说是我的心血之作。当我决意写这个题材的时候,就意识到这是我们这一代人青春岁月的文字见证,所以,我绝不能自顾影自怜,一定要将自己熟知同学们、朋友们以及其他愿意向我讲述的人记写下来,以为立此存照。基于这一点,需要时间往访和约谈。而这期间,得来的素材,还需有所取舍。也就是说,我只能把那些有代表性的、有独特性的,伤情感怀的或其它有价值的人事,作为撰写的材料,所以,缘于这个因素,断断续续地写了几年,才得以完成这部书稿。

  好吧,我对你的《圈头的忧思——读谢非的<知青纪事>》一文的读后感就谈到这里。

  再次向你表达谢意和敬意,并敬祝安好!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 2021年9月24日   

   

作者简介


  邢亚军,辽宁沈阳老知青,1971年上山下乡到本市市郊农村,时间长达6年。恢复高考后,他先后就读于齐齐哈尔铁路工程学校和辽宁广播电视大学。参加工作后长期从事公文写作,业余时间喜爱文学创作,偶被刊载或获奖。

  邢亚军热心参加省内外知青活动,现为中国知青学会理事会理事。其《那年那心那事儿》获《永远的知青》-“中国知青作家杯”征文一等奖。《老四》获首届“中国知青作家杯”征文小说十佳,并入选《记忆的森林》小说十佳作品选。

     

  

谢非和他的《知青纪事》

   


   谢非,四川省宜宾市老知青,文革后的初69级学生,1970年上山下乡在本市兴文县山区插队。1974年底离开农村,先后就读于中等师范学校和省教育学院函授专科,任过小学、中学教师。2014年退休。

  从知青时期就酷爱文学创作,直到退休后,才正式认真写作,几年内,已写作包括《知青纪事》在内的各种体裁作品,计约40多万字。  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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