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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山是“天下之穷处”,而我所在的莫屋生产队则是公认的穷处之“穷队”。回想当年我们刚到新圩公社,领导介绍连陂大队各生产队情况时就说,莫屋生产队最穷,最落后。有同学身体不好,与我调换,我爽快地答应了。
因为穷,生产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排知青的住处,只好将我安置到生产队仓库。
仓库的外墙是泥砖砌的,地板也只是用泥夯实的,十分潮湿。生产队用木板钉了个阁楼,存放稻谷。安置我时就将阁楼板钉了一层塑料薄膜,避免谷物等落下来。下面就成为我的家。
白天劳作已经筋疲力尽,夜晚还被鼠辈干扰,加上天天喝粥,吃麦羹,晚上要上几次厕所,弄得我十分疲惫。
说来也奇怪,本来谁都知道老鼠的杀手是猫,可是生产队里竟没有一户农民养猫。养狗的农民把狗带来,想帮我驱鼠,可是,正所谓一物降一物,鼠辈们不怕狗,狗帮不上忙。
好不容易等到春节回广州探亲,和家人亲戚朋友谈起鼠患,二姐的好朋友石隋琴答应把家里的大黑猫送给我,让它帮我捉老鼠。
我高兴极了,帮大黑猫买了鱼露和小鱼干,探亲假一完,就提着大篮子带着大黑猫回生产队。
插队几年,运动不断:学大寨,“一打三反”,等等。与天斗,与地斗,与人斗,与鼠斗,真是其乐无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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